第(2/3)页 “金山乡那边的眼线报过来,龙飞……龙乡长也没能幸免。” “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没有任何预兆,纪委动作快得惊人,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 他顿了顿,眼神快速扫过刘世廷毫无表情的脸,深吸一口气,带着无法掩饰的颤音补充道:“现在县里大大小小的干部,都跟被戳了窝的马蜂一样,电话不敢打,饭局都不敢聚了!” “有些人请假,有些干脆跑回老家‘探亲’。” “整个大楼……死气沉沉,跟灵堂一样!” “大家都怕极了,不知道……不知道下一刀会落在谁头上?” 他特意强调了“下一刀”,眼神中传递着清晰的信息——刘系人马正被精准清除。 刘世廷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,交叉的手指依旧稳定。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沈近南,落在了虚空中。 片刻的死寂后,他才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开口,声音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波澜:“人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脚?” “湿了脚,就得看这浪头打不打得翻了船。” 他右手抬起,食指中指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轻轻敲击,发出沉闷而规律的“嗒…嗒…”声。 沈近南的腰弯得更低了,几乎是凑到办公桌的边缘,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孤注一掷的味道:“县长……您说,江书记他……” “他这次是不是下了决心,要大动干戈?” “非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?”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,精准无比地刺中了刘世廷内心最隐秘、最敏感、最剧痛的穴位。 江昭宁!那个手腕冷硬如铁的对手! 两人在东山县这块棋盘上明争暗斗了几个月了,从经济建设思路的针锋相对,到人事安排的微妙角力,再到对上级资源分配的寸土必争…… 每一次碰撞都激荡起权力的暗流。 刘世廷在江昭宁刚来时,一直自认为棋高一着,凭借着盘根错节的地头蛇势力和经营多年的利益团体,牢牢掌控着县政府的实权,县委书记江昭宁在很多时候只能更像一个符号化的存在。 他一直以为这是权力生态的一种“默契”平衡,一方是政治权威,一方是行政实权,互相依存又互相掣肘,不到万不得已,无人愿意打破这微妙的局面。 然而,现实残酷地撕裂了他所有的预想。 江昭宁步步进逼,着着惊心,掀起了惊涛骇浪! 这一次,江昭宁以雷霆万钧之势,猝然撕破了那层虚伪的温情面纱! 不满足单个动人了! 第(2/3)页